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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書名】再生緣

【作者】張曉風

【出版社】爾雅

【ISBN】9789576390425

【佳句】

♦ 愛,不是指男女的怨慕、親子的關情、朋友的道義或家國的激昂,而是指那普遍洋溢於一切存在之上的愛之自身。
♦ 人必須先具此超越洋溢的宇宙情懷,才能具體落實去愛世上一切眾生,而不致封限於某一特定對象以成為私愛。
♦ 當我們讀一切歷史、一切故事、一切詩歌的時候,
 我們血脈賁張,我們扼腕振臂,我們淒然淚下,我們或晒或笑、或歌或哭,
 當此之際,我們所看到的豈是別人的故事,我們所看到的是我們自己。
♦ 我們在一切往生者身上看到自己。我們彷彿活了千千萬萬遍,我們彷彿經歷了累世累劫。
♦ 我們之所以若與人陌生而無情,並非因我們生命本質中與人有隔,而只因為緣的偶未曾至。
♦ 當驚鴻乍現,人與人是可以當下結為兄弟的。
♦ 好天好日,好風好鳥,我們跟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有一段好因緣。
♦ 此一樹與彼一樹,雖若渺不相屬,而實可以異株而同根。
♦ 每一緣之所發,都溝通了兩個遠離的生命,而印證了亙古的愛之自身的存在。
♦ 每一種型態的交會都是宇宙混沌的靈光爆破。
♦ 然後,人才真可以於世上的一切人事、一切器物、一切歷史有所感激、有所愛護,乃至有所抱憾、有所憤激。因為這種種感情,都質出於人性中最高貴的理想,最純潔的愛。
♦ 真落到現實上去愛是很艱難的,它不全像發抒對宇宙情懷之體驗那樣,心境可以如此潔淨精微、平安喜樂,它是要面對人間的殘缺與自我的有限。
♦ 行年漸長,許多要計較的事都不計較了,許多渴望的夢境也不再使人顛倒,表面看起來早已經是個可以令人放心循規蹈矩的良民,但在胸臆裡仍然暗暗的鬱勃著一聲悶雷,等待著某種不時的炸裂。
♦ 終於慢慢明白,在這個世界上自己能管的事太少。
♦ 人之肯放棄非轟轟烈烈的大事不做而平平實實做身邊的小事,便是成熟的象徵。
♦ 國家民族、文化社會之愛,哪裡是浪漫激情的自我宣洩?實在得是人我間一點一滴的落實交流。
♦ 只有在人我的交流中、在兩像的輝映間,才能見得到最真實動人的人間至情啊!
♦ 理性感性之相知,豈不因於他們亦是異株而同根?
♦ 生命是一場大的遇合。
♦ 我渴望生命裡的種種遇合。
♦ 他們等著,在神秘的時間的兩端等著,等著相遇的一剎──一旦相遇,就不一樣了,永遠不一樣了。
♦ 我因而渴望遇合,不管是怎樣的情節,我一直在等待著種種發生。
♦ 人生的棧道上,我是個趕路人,卻總是忍不住貪看山色。
♦ 生命裡既有這麼多值得佇足的事,相形之下,會不會誤了宿頭,也就不是那樣重要的事了。
♦ 那麼陌生,那麼行色匆匆,那麼辭不達意,卻又能那麼掏心扒肺,剖肝瀝膽。
♦ 使我們相通相接的不是我們說出來的那一番話,而是我們沒有說出來的那一番話。
♦ 它又分明在那裡,它不合邏輯,但你無奈,因為它是事實。
♦ 花的美,可以美到令人恢復無知、恢復無識,美到令人一無依持,而光裸如赤子。
♦ 哈,好個對手,總算讓我遇上了,我服了。
♦ 花開是一種偶然。
♦ 天地也有其殘缺。
♦ 殘缺不但是可以接受的,而且是美麗的。
♦ 月亮,到底曾經真正圓過嗎?
♦ 人生是上其實也沒有看過真正圓的東西。
♦ 真正的圓存在於理念之中。
♦ 在現實的世界裡,我們只能做圓的「複製品」。
♦ 方期圓時,即其缺時。
♦ 或見或不見,花總在那裡;
 或盈或缺,月總在那裡。
♦ 不要做一朝的看花人吧!
 不要做一夕的賞月人吧!
♦ 人生在世哪一刻不美好完滿?
 哪一剎不該頂禮膜拜感激歡欣呢?
♦ 因為我們愛元月,讓我們也愛缺月吧──它們原是同一個月亮啊!
♦ 不是命名者,不是正名者,只是一個問名者。
♦ 命名者是偉大的開創家,證明者是憂世的挽瀾人,而問名者只是一個與萬物深深契情的人。
♦ 萬物的名氏又豈是人人可得而知的。
♦ 不知名就是不經心,奇怪的是有人竟能如此不經心的過一生一世。
♦ 世界是這樣無休無止的一場美麗,我忽然覺得幸福得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♦ 我不能不清不白的敗在不知名的對方手下。
♦ 請你不要再犯規了,你會搞得天下大亂的。
♦ 彗星不守規矩的亂劃長空,
 山峰不守規矩的亂掀相思林。
♦ 我們都是些規規矩矩、安分守己的人,禁不住你們這樣胡鬧,你一鬧,我們全沒了主意、全慌了心。
♦ 回頭望,一切都變了。
 什麼時候,它變了的?
 都不告訴我一聲,它竟變了。
♦ 我沒有被傷害──因為很久以來我已經暗自決定我一定不要做一個容易受傷害的人。
♦ 這不是最自然的事嗎?
 這件事,既不需要善意的憐憫同情,也不需要被人當烈士似的崇敬。
♦ 少年時看什麼詩都是情詩。
♦ 我不能走開,我有一片風景要完成。
 沒有人規定我,但我不能走開,因為我已經屬於那片天光雲影。
 你可以走開,如果你是畫外的人。
♦ 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嗎?與戰爭絕緣,與貧困絕緣,人生本來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?
♦ 我流淚,因為我知道,我愛它,我感到它的美麗,我知道那是我疲倦焦苦的靈魂渴望休憩的地方,但我更知道,此生此世我不要留下來,絕對絕對不要留下來。
♦ 只有化外人才能瀟灑,因為他無所歸屬。
♦ 像古老年代中的比武英雄,輕輕的,不著痕跡的一交鋒,便彼此感到五內俱裂的震顫。
♦ 我們彼此觸到最痛的地方了。
♦ 沒有人能確知這世界上哪一個角落是最安全的,但我知道我們會活得有其應有的尊嚴。
♦ 你敢賭嗎?我敢。
♦ 只是一個不信邪的人,
 只是一個不服輸的人,
 只是一個敢跟人鬥一口氣到底的人,
 只是一個咬著牙赤足行過風雪的畫中人。
♦ 我們是永遠不相見的兩顆星,雖然我們的名字如此相近。
♦ 歷史,是不能不讀的。
♦ 什麼是近百年的歷史呢?
♦ 怎樣的因緣,我們卻不能相遇。
♦ 事情本就該如此,江山代有人才,神州九億仍歷歷有人在。
♦ 政權只能抬舉人、囚禁人或殺人,但政權永遠只能轄制那些可以轄制的──而這世上偏有不可轄制的硬骨。
♦ 黑暗只能拘禁那可以拘禁的,而一舉頭處,偏有在愈暗時愈燦然的繁星。
♦ 有赤肝紫膽可以為這個民族捨,
 有銅骨鐵魄可以為這個民族鎔,
 有俠骨柔情可以為這個民族哭,
 我知道你只會覺得幸福。
♦ 唯其至智──所以可以秉持其智慧去選擇至愚的忠悃。
 唯其至有──所以可以有權利傾其所有而成為絕對的無。
 唯其至情──所以可以冷然無動的看自己受罪絕情的待遇。
♦ 你早就知道有這一天。
♦ 中國人在一切災厄中是靠著死不認輸,永遠期望再生的大願活下去的。
♦ 我們終將相遇,當我們再生時。
♦ 臺灣來的人最不知道什麼是共產黨了!
♦ 全世界最不知道共產黨是什麼的,就是臺灣!
♦ 人生百年,哪裡不是驛站?
♦ 不要知道吧,就讓他們不知道吧!
♦ 這樣的事,去告訴誰呢?就讓世人不知道吧!
♦ 人生的窮通,人世的劫數又怎麼計算呢?
♦ 誰要聽呢?不要說吧,就讓不知道的人不知道吧!
♦ 這樣的故事,我要說它嗎?就讓它湮沒無聞隨風而逝吧,就讓他們不知道吧!
♦ 不是無話可寫,而是一時心如狂濤,不知怎樣收攏,不知怎樣把自己規規矩矩合韻合轍的收回一行行的格子裡去。
♦ 就連我自己,孩提時不也一無所知嗎?
♦ 那段歲月,我不曾知道整個民族的悲劇,因而才勉強有一段安恬的童年。
♦ 少年別無責任,就讓幸福是他們的責任吧!
♦ 世上但能多一個福人,也就是少一個苦人。
♦ 就容他們暫且不知道吧!
♦ 讓我知道吧!
 說給我聽那悽慘的情由!
 讓我知道更多!
 我已是成年人,有夠強的心肌,可以聽最傷心的故事;
 有夠硬的肩膀,可以挑起如山的憂患;
 有夠鹹的眼淚,可以為淚枯的人致哀。
 讓我知道吧!
 且讓我以今日的一番知道,換取子子孫孫億萬年永遠不必再知道那悲劇的權利吧!
♦ 世上有多少青春等待喚回,昨夜微霜初渡河,今晨的秋風裡凋了多少青髮?
♦ 山是多崢嶸秀拔的一副脊椎骨啊!永不風濕,永不發言的艇在那裡,有所承當,有所負載的脊梁。
♦ 動靜相生,虛實相蕩而來。
♦ 人生不對鏡則已,要對,就要對將朝霞夕嵐歲月年華一併映照的無邊無際的大鏡。
♦ 行年漸長,許多要計較的是都不計較了,許多渴望的夢境也不再使人顛倒,表面看起來早已經是個可以令人放心循規蹈矩的良民,但在胸臆裡仍然暗暗的鬱勃著一聲悶雷,等待某種不時的炸裂。
♦ 世方大劫,一切活著的人都是叨天之幸,只知道,且把今天當作我的最後一天,該愛的,要來不及的去愛,該恨的,要來不及的去恨。
♦ 人生至此,還復何求?還復何誇?
♦ 人是要活很多年才知道感恩的,才知道萬事萬物,無一不是豪華的天寵;才知道生命中的每一剎那時間都是向永恆借來的片羽。
♦ 啊!只要那樣一度,夠了。
♦ 冷戰的歲月是沒有擲頭顱的激情的。
♦ 人世間總有一件事,是等著我去做的;食槽中總有一把劍,等著我去拔的。
♦ 在這個世界上,我終於慢慢明白,我能管的事太少了。
♦ 想來屬於我的一生,也無非是聊了些天而已。
♦ 我知道那其間有一種召喚,一種幾乎是命定的無可抗拒的召喚。
♦ 那聲音柔和而沉實,那聲音無言無語,卻又清晰如面晤。
♦ 人生際遇,真是奇怪。
♦ 這樣的結果其實多少也是意料中的,卻仍忍不住悲愴。
♦ 不肯服輸的心底,要對抗的究竟是什麼呢?
♦ 此人也是一奇。
♦ 心中的冷熱一時也說不清。
♦ 我是個愛鳥人嗎?
 不是,我愛的那個東西必然不叫鳥,那又是什麼呢?
 或許是鳥的振翅奮揚,是一掠而過,將天空橫渡的意氣風發。
 也許我愛的仍不是這個,是一種說不清的生命力的展示,是一種突破無限時空的渴求。
♦ 沒有多餘的情感和時間可以揮霍。
♦ 生平不識一張牌,卻生就了大賭徒的性格,押下去的那份籌碼其數值自己也不知道,只知道是餘生的歲歲年年,賭的是甚麼?輸贏何如?誰知道呢?但身經如此一般大搏,為人也就不枉了。
♦ 好萊塢的愛情向來是如此簡單荒唐。
♦ 一切正好,有看雲的閒情,也有猶熱的肝膽;
 有尚未收斂也不想收斂的遭人妬的地方,也有平凡敦實容許別人友愛的餘裕;
 有霍然而怒的盛氣,也有湛然一笑的淡然。
♦ 還有什麼可說呢?
♦ 政治本來就是個不認帳的遊戲。
♦ 是上帝,才能泛愛天下,而凡人如我,只有一副悲腸,只能付出一番愛!
♦ 誰能剖肉及骨、拔毒去凶?
 誰能鼓其風雷、肉其白骨?
♦ 誰來給流離的人一枝之棲,一瓢之飲?
♦ 那樣無怨無恨的平靜。
♦ 文章千古事,忠孝一生心。
♦ 風亦如水,月亦如水。
♦ 我不能相信佛家的三生之說,我不能接受投胎和轉世的理論,但我有我自己的前身觀。
♦ 當我們讀一切歷史、一切故事、一切詩歌的時候,
 我們血脈賁張、我們扼腕振臂,
 我們淒然淚下,我們或晒或笑、或歌或哭,
 當此之際,
 我們所看到的豈是別人的故事,
 我們所看到的是我們自己,一部分的自己。
 我們在一切往者身上看到自己。
 我們彷彿活了千千萬萬遍,
 我們彷彿經歷了累世累劫。
 我在一切今人古人和孩子以及萬物中看到我自己,我的前身。
 或者,有一天,也有人在我身上看到他自己吧!
♦ 所謂少年就是那種歡歡喜喜的心情吧!
♦ 好天好日,好風好鳥,跟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有一段好姻緣。
♦ 所謂少年,就是那份愉悅的興奮。
♦ 一切是如此飽溢,如此完全。
 這一切如此之好。
♦ 我老是捨不得,老是捨不得,
 只覺得萬事萬物都好,好得不得了,
 日日是好日,時時是好時,
 叫我去睡覺,我是不甘心的,
 以此類推,
 叫我去長眠,我大概也是不同意的。
♦ 他知道我是慣說瘋話慣做瘋事的。
♦ 人生應做大玩家。
♦ 原來人和人之間的善意表達起來竟是如此容易,那些多出來的語言和文法真不知要它何用。
♦ 人死竟是可以這樣簡單省事的。
♦ 這人是誰呢?
 是如何的因緣使我們如此擦肩而過?
 他剛結束他的旅程,而我卻正好趕來開始我的。
 如此一錯踵間,我們竟不再是陌路。
♦ 其間因緣聚合又當如何珍惜!
♦ 我們究竟是來幹什麼的?
 是來玩、來快樂的嗎?
 是的,但也是來悲傷的。
 我們是來飛躍昂揚的,
 卻也是來憤鬱沉潛的。
♦ 百年是不可期的,人生不過是二萬五千天左右罷了。
♦ 這份幸福也就夠令自己心滿意足了。
♦ 山竟是這般無嗔無欲的,一點也不戲劇化,彷彿開天闢地以來它本該在那裡的。
♦ 人越大,越了解生命無可避免的總要留下幾分遺憾。
♦ 一番乍然欣喜之餘,有時又不免乍然而悲,悲的是我怕我會忘記。
♦ 我仍然不覺得可以挽得住此際的感覺。
♦ 不見也罷,反正我知道他在那裡,他也知道我在這裡,就好了。
♦ 人生許多事,也只能如此,只許如此吧?
♦ 見山的果見到山了嗎?
 不見山的果然未見嗎?
♦ 名山勝水,怎容人在一天之內窮其奧妙?
♦ 天地之厚我如此,
 怎麼再怪雲霧不為我散?
 怎敢再怪落日不為我燃?
♦ 天愈暮,雲愈濃,想雲和海必焉有其互為輪迴的關係吧?
 雲起時可以歸聚成海,海激處,也可以騰衝為雲。
♦ 模糊的激情裡,說不分明我們愛上了什麼。
 但至少,我們愛上了我們的一段慎重的愛。
♦ 人吃飽了總是還有其他的事,當然,吃不飽又有更多的事。
♦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?
♦ 全世界的小孩淋水時都是一樣的國際表情,看來無限親切。
♦ 女人真想死,你關她在家也攔不住的。
♦ 一個人要花二十年才弄得到一個博士,
 要花好幾年去戀愛才找得到一個配偶,
 要十月懷胎才能得一個孩子,
 要分期付款十五年才買得下一棟房子,
 只是一旦兩腿一伸,只要四五個小時,就可以輕者化煙,濁者成塵了。
♦ 那樣的無言之言,把什麼都說清楚了。
♦ 每當另一個思想、另一種態度觸動我,
 與我若有所接、若有所會之際,
 我總竦然驚起,恭恭敬敬的接受這種心交神會。
♦ 心思靈明的交會也是聖的。
♦ 大才華、大功業也每每帶來大寂寞和大疑惑。
♦ 樹和樹,原來是可以異株而同根的。
♦ 是視而不見的情最足動人。
♦ 寒窗滴冰也罷,焦苦燒灼也罷,
 為人能像一條河,一面流一面能與別的河交會錯綜而蔚為大地的葉脈網絡,
 實在是件可奇可喜又神聖萬分的事。
♦ 這是大事,是秘密的隱私,卻又恨不得昭告天下。
♦ 喜歡留幾分茫然和未知。
♦ 明天和今天是不一樣的!
♦ 世間景物何曾有一瞬相同?
 世間何嘗有一物昨日今日可作等觀?
♦ 弱水長流,我只能盡一瓢飲;
 世界大千,我只能作一瞬觀。
♦ 人生能盡興處便盡興,不能盡興則留此餘興。
♦ 做個沒學問的人真好,因為永遠遇到意外。
♦ 它什麼都不像,它是它自己,無可比擬,也不必比擬。
♦ 只此一點,便足千古。
♦ 世間所有的女人,基本上是彼此知悉的。
♦ 世間的萬千故事裡,如果少了你的這一則,將是多大的遺憾。
♦ 也罷,不也一樣嗎?
♦ 只是,心裡還是免不了悵悵然。
♦ 暮靄沉沉,遙天無極,
 山自何時高起?山自高石高起。
 泉自何時冷起?泉自冷時冷起。
 花自何時含豔?荷自何時焚香?
 蝶自何時翩翩?橋自何時拱腰?
♦ 思念起來,令人如癡如迷。
♦ 海太大,大得令人絕望,根本不知要如何去愛它。
♦ 弱水三千,只飲一瓢嗎?
♦ 世人之間的因緣,物我之間的聚散是如此曲折。
♦ 美,一直對她有一種蠱惑力。
♦ 她暗自飲吞,不慣於爆炸,但也不犧牲。
♦ 人和人之間為什麼如此吝惜於了解呢?
♦ 一切是如此喧嘩,一切又是如此安靜。
♦ 我好喜歡那時候的自己。
♦ 兩人彼此無言的相望了一眼,什麼話也沒說。
♦ 隔著十幾年,師生間那一望之際的千言萬語仍然點滴在心。
♦ 凡是有能力把自己變成美術史的人,應該不必去讀由別人繪畫生命所累積成的美術史。
♦ 說故事的人其實只不過想說一段輕鬆的往事,聽的人卻別有心腸的傷痛起來。
♦ 秦時明月漢時關,竟不再是我們可以悠然回顧的風景!
♦ 驃悍就驃悍吧!
♦ 你拒絕了所有的影響,維持了你自己。
♦ 她成功的維持了她自己。
♦ 正是因為每一宗每一派都很喜歡,所以可以不至於太迷戀太沉溺於某一家。
♦ 鏡中一一綻放著華年。
♦ 你急於抓住的,是時間。
♦ 你有點著急,你怕那些東西消失了,你要畫下的、寫下的,其實是時間。
♦ 如果年華能倒流,如果一切能再來一次,我一定把每件事都記得,而不要忘記……
♦ 我要日後的我不要忘記這一剎!
♦ 一個凡人那樣哀婉無奈的美麗祝告恐怕是連天地神明都要不忍的。
♦ 人類是如此有限的一種生物。
♦ 再現的,只是些滄桑的日月和流年。
♦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。
♦ 一件不朽的記憶,一件不肯讓它消逝的努力,一件想挽回什麼的慾望。
♦ 太美的東西,如果不是虛假,就是浮濫。
♦ 愛,原來是沒有名字的。
 在相遇前,「等待」就是它的名字。
♦ 它僅僅只是,留給人們去喜悅、去感動的。
♦ 自且不解,安望人解。
 稱之以富貴人可,稱之以貧賤人亦可。
 稱之以智慧人可,稱之以愚蠢人亦可。
 稱之以強項人可,稱之以柔弱人亦可。
 稱之以卞急人可,稱之以懶散人亦可。
 學書不成、學劍不成、學節義不成、學文章不成、學先學佛學農學補圃俱不成。
 任世人呼之為敗子、為廢物、為頑民、為鈍秀才、為瞌睡漢、為死老魅也已矣。
♦ 家事要想的,士是要念的,淚,也是要留的,但日子,終究也是得過的!
♦ ──我忽然有些搞懂了。
♦ 花之於我,始終是一項奧秘、一項意外,花是這星球上的驚嘆號!
♦ 嚴肅,這世上有什麼是嚴肅的呢?
♦ 世界能擁有你這種人是幸福的。
♦ 對中國人而言,年齡是一項可以自豪的資歷。
♦ 當一個西方人老的時候,他想到的是他即將失去青春的歡樂;
 而中國人老的時候,他欣悅於自己已經走過日積月累的歲月,他為活過的每一天、每一件事而豪,他樂於告訴別人自己是多麼老了。
♦ 原來真正豪氣干雲的大賭徒,全是你那樣冷凝如山、紋風不動的。
♦ 歷史無非是一場大搏擊。
♦ 清平世界,無非爭一個理字;
 瞬間人生,無非爭一口氣,
 叫誰去爭呢?當然是我們自己。
♦ 我們必須選擇自己的牌、押自己的寶,沒有賭徒肯假別人的手來代替下注的。
♦ 有人要做袖手而立、一塵不染的旁觀者,那是他的選擇。
 但我,我要做一個局中人,為每一個歷程而焦灼、而等待、而欣喜、而瘋狂。
♦ 有這樣一句話,夠了。
♦ 世事的對峙,生命是一場豪賭,天地是一面大輪盤。
♦ 來吧!我們把籌碼預備好。
♦ 它可能留下班節傷痕,但它永不會被砍倒。
♦ 有些事情是如此一清二楚,瞞不了人的。
♦ 政治可以是那麼複雜,又可以那麼簡單。
♦ 讓別人去作年輕的飛揚吧!
♦ 大地又沉又穩,有托住萬物的雄拔潛力。
♦ 一旦觸及這最原始、最質樸的情感,沒想到,原來彼此竟是這樣的相似。
♦ 原來天下人子有著如此相近的一顆心。
♦ 一年,就這樣過去了。
♦ 對我而言,它是有情世界中的一段有情歲月。
♦ 「愛情」是一切圓熟生命所煥發的自然芳香;
 「親情」是繼春華之後沉澱的秋實,那樣莊嚴的以整個果肉去包覆一粒小小的,可以傳遞生命的種子;
 「物情」提醒人們重新思考並調整人類和萬物的位置;
 「關情」是獨凌絕峰後回過頭來對人世的關懷、對大地的尊敬、對民族的歸省、對文化的認同。
♦ 那些徹夜不眠、那些焦思苦慮都如此甘美。
♦ 人小的時候真不幸,因為碰到不如意事,找不到一點思想來依恃、來下臺階,當然也還沒學會輕鬆的自嘲。
♦ 自己也曾盡過力,但身體上小小的缺憾卻是無法克服的。
♦ 由於體能受限制,心智就格外活躍。
♦ 算起人生的帳來怎麼去分辨到底是祝福還是咒詛?
♦ 生物的本能似乎是愈挫愈勇的。
♦ 生命的本能就是用最委婉的方式求得其生存和飛揚。
♦ 無私以克貪欲,寬恕以克憤怒,真愛以克憎恨,容忍以克妒嫉,謙誠以克自傲。
♦ 他渴望別人認識他更多的層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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