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縷微風

【書名】體溫Warm Bodies

【作者】以撒．馬里昂Isaac Marion

【譯者】吳俊宏

【出版社】小異出版 

【ISBN】9789868584754

【佳句】

♦遠逝的世界只剩下些許模糊的影子殘留腦際。往日生活殘存的印象恍如幻肢。
♦我們沒有過去。我們就這麼活在這裡。隨心所欲，日子一天天過，沒有人有任何疑問。
♦生鏽的理性齒輪依舊轉動，只不過越來越慢，慢到看來似乎沒有絲毫動靜罷了。
♦這是讓我覺得最悲哀的一件事。
♦四周空空如也，什麼都看不到、摸不到，也沒有任何痛苦，除了我們之後，只有天空張著無底洞般的大嘴。
♦在我的想像中，死透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。無邊無際，全然的死寂。
♦對我而言，未來和過去一樣模糊。現在之前和之後的事，我打從心底不在乎，就連當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♦你或許可以說，死亡讓我獲得了解脫。
♦日就這樣一年過一年。
♦我想這個問題其實沒那麼重要。
♦一旦到了世界末日，怎麼來的也就無關緊要了。
♦我痛恨這麼做，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。我們不得不如此。
♦我們在這，而事情就是這樣。
♦我們不抱怨，不發問。我們自顧自的營生。
♦我和外在的世界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。所有的感覺都難以跨越。當我的嘶吼傳到對面的世界時，早已化成不痛不癢的哀鳴。
♦我還記得以前的愛情是怎麼回事。種種情緒和生理因素交雜在一塊。不但要通過複雜的考驗，建立微妙的關係，還要經歷種種酸甜苦辣、與雪風霜。愛活脫脫是種酷刑，是種極端痛苦的活動，其中卻充滿了生意。
♦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，往昔的回憶絕不會束手就擒。
♦我想成為她的一部分。不只是進入她，還要把她徹底包圍。我巴不得撞碎我倆的肋骨，讓被囚禁的兩顆心釋放，合而為一。我希望我們的細胞如同有生命的線，相互交纏。
♦讓記憶隨風而逝。
♦洶湧的情緒如胡椒噴霧肆無忌憚地蔓延。
♦活人之間也有暴力相向致死的情況。
♦昨夜，我們正年輕。
♦生命如此新奇，如此真實，如此美好。
♦這或許是種垂死掙扎吧。
♦失去了所有人類最根本的激情，可能也代表著我們失去了所有人性。
♦我寧願活在任何一個時代都好，就是不要活在現在。
♦飛機很美。煙火也很美。花。音樂會。風箏。所有我們再也無法享受的種種事物都很美。
♦每件事情都必須記得。不然的話，長大以後就全忘了。
♦好好記住他，盡可能記住他的一切，永遠不要忘記。這樣，他才能回到我們身邊。我們才是賦予他生命的人，不是什麼可笑的咒語。
♦身體只不過是團血和肉罷了，他最重要的部分……我們一定要留在心中。
♦在這個嶄新的世界裡，從傳統的因老、病而死，到餓死，有太多太多種死法可以選擇，有數不清的方式可以讓活人畫下句點。
♦大概是感到困惑吧，不知道扭曲、顛倒的輪迴究竟有什麼意義，而這一切又究竟所為何來。也說不定只有我一個人這樣想。
♦當整個世界都建構在死亡和恐懼之上，人長期處於驚慌中，任何東西都很難在心中激起漣漪。
♦我從來不喜歡做這種區別。
♦我深呼吸一口，不再執著。
♦對我來說，懂得欣賞好啤酒的人，不可能差到哪去。
♦此刻彷彿置身夢境般溫暖，我可不打算讓苟延殘喘的焦慮把它給搞砸了。
♦無言的傷悲、朦朧的渴望、曇花一現的喜悅。種種感受在胸中匯集，一點一滴慢慢滲透出來，微微淡淡，卻真真切切。
♦他們從不猶疑，絕不停下腳步，絕不改變方向。他們永遠不變。
♦Quod tu es, ego fui, quod ego sum, tu eris.我曾是你。你將是我。
♦這件事我一直忘不了，總在我心頭折磨我，氣得都快炸了。
♦這個世界真……有時我真的覺得活著真痛苦。
♦有些人輕易放手，有些人打死不退。
♦世界是漸漸改變的。過去的世界確切的模樣，我已經快忘光了，但依稀還留著些胎兒般朦朧的記憶。一直到快沒東西可以燒的時候，隱伏的恐懼才會燒得火熱。每一個階段的發展都令我們詫異。某天醒來才突然發現，一切都已消失無蹤。
♦光靠語言怎麼有辦法說得清呢？
♦放棄追尋，捨棄慾望，慢慢習慣之後，日子也就這麼過了。
♦我不想新東西。我有時發現東西，但是不追尋。
♦音樂是活的，這種具體的情感是你可以摸得到的。音樂這種外在能量就像霓虹一樣絢麗，從靈魂深處汲取出來後，轉化成聲波，等你的耳朵來享用。
♦希望他永遠不要變，永遠不要讓他在某天早上醒來後，發現自己老了，長智慧了。
♦他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活在黑暗裡？優游在被文字湮沒的歷史深淵裡有什麼不好？
♦無法消化的真相讓我吐不出口，也沒辦法騙他。
♦該來的終於來了，總算讓我鬆了口氣。總算可以不用再怕了。
♦他經歷了…一些事。事實上，是經歷了很多事。一定是有一天他再也承受不住了，啪地變了一個人。簡單說，他放棄了。他捨棄了自己的生命。接下來，不死也難。
♦我真的很難過。但這是他要的，我知道這就是他要的。
♦我還活著──一具死期不遠的行屍走肉。
♦就算在那個時候，錢也不能代表什麼。那種感覺其實很糟，或許我只是想糟蹋自己。
♦所有傷害自己的事情……都為了同一個原因，你知道嗎？只是為了淹沒自己的聲音。只要殺死你的記憶，就不必殺死你自己。
♦音樂是全世界共通的語言。
♦我們日復一日、一週又一週地保持清醒，直到有一天心再也承受不住，就這麼垮了。我們讓自己死，關閉一切，腦袋裡沒有任何念頭，一躺就是幾小時、幾天，甚至幾星期。
♦所有的一切依然深陷黑暗深淵。空白一片。沒有名字。
♦有多少來自過去的遺留，又有多少是我自己的創造？從前無謂的揣想，如今卻顯得異常迫切。不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過去的種種？還是能夠甩掉一切？
♦霎時間，我變得好渺小。我誰也不是，卑微、脆弱，形單影隻。
♦為什麼他們就是不懂，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？
♦你認為死沒有意義嗎？
♦告訴我，這不是世界末日。
♦這是個注定滅亡的世界。
♦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世界。
♦眼前的世界急遽變化，一去不回頭，嗅不到一絲希望，我們依然扯著喉嚨高唱：
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世界，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世界。
♦我的心靈分子依然零零落落地散在地上，而我飄浮在油膩漆黑的虛空中，像撲螢火蟲一樣想讓它們飛起來。
♦每一次睡前，我都知道可能再也不會醒來。這種事誰也說不準。這就像是把你渺小、無助的心靈扔進無底深井，虔誠祈求上帝，當你一吋吋收回脆弱的漁線時，另一頭的心靈別被底下無名的怪獸啃得屍骨無存才好。
♦近來，這個慾望越來越明顯，揮之不去，時時刻刻割著我的血肉，連我自己也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：我不想死，我不想就這樣消失，我想留下來。
♦即使面對毫無退路的絕境，卻依然滿懷希望。
♦一定有某些更深層、更黑暗的原因。
♦他們一定是從宇宙裡其他星球來的，或是從星球背後那一片未知的黑暗中來的。
♦他們是被上帝封鎖在地窖裡的靈魂。
♦我說完了，就這樣，還有我說了算。
♦我想做一件不可能的事。做一件聽都沒聽過、嚇死人不償命的故事。
♦我沒有先例可以參考。
♦現在和以前實在差太多了，每件東西都越來越小，越來越擁擠、吵鬧、冰冷。
♦我們除了想盡辦法撑過每一天之外，什麼事也沒得想。沒人寫東西，也沒有人讀，甚至連真正交談的人都很少。
♦未來根本沒有什麼藍圖可言。
♦活下去當然他媽的很重要沒錯，不過，生命一定還有更高的意義存在對吧？
♦活人不過就是堆肉罷了。
♦我有想法，也算得上是有靈魂，那怕我的靈魂是那麼委靡不振。
♦或許有些東西還值得搶救。
♦不必說。
　不必聽。
　一切都已清清楚楚。
♦事情本該如此。
　一向如此。
　未來亦然。
♦他們在想什麼？他們有在想什麼嗎？
♦難道不能暫時把某些事情拋在腦後，享受一段快意旅程嗎？
♦你知道嗎，保存記憶是件很重要的事，尤其是現在這種來日無多的時候。
　眼前的這些東西，很可能再也看不到了。
♦你應該隨時拍點相片，如果沒有相機，就用你的心來拍。
　比起忽然湧上心頭的往事，刻意捕捉的回憶總是比較鮮明。
♦你的眼睛，其實滿漂亮的，會讓人起雞皮疙瘩……但很漂亮。
♦這些醜陋的問題讓我心力交瘁。
♦我還好，只是變了。
♦這不是重點。我們當下是這樣就是這樣，怎麼來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之後要往哪去。
♦愛一棵樹有什麼不對嗎？
　因為那很荒謬，你可以幫植物澆水、修剪枝葉，但沒有人會去「愛」一棵植物的。那種東西只是種毫無意義的裝飾品。只會杵在那裡消耗時間和資源，等到哪天它決定去死，那怕你幫它澆了再多的水都沒用。對這種短暫、無謂的東西動感情，實在太荒謬了。
♦這種話不值得聽第二遍。
♦我們看的雖然是同一個夕陽，腦袋裡想的，卻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。
♦世界會因你而改變。
♦時候到的那一天，你有辦法放手讓我走嗎？你有辦法說再見嗎？
♦我真的得和你說再見嗎？
♦我不想去面對，卻又比誰都明白這一切馬上就要畫下句點。
♦我有辦法放手讓他走嗎？
♦我從沒問過自己比這更傷腦筋的問題。
♦之前，整個地球上沒有任何讓我想念、喜愛和盼望的東西。不論失去什麼，我都不會有任何感覺，這讓我感到很輕鬆。但這種輕鬆的感覺已經讓我開始厭煩了。
♦我還沒打算把他變成紀念品。
♦我的世界很小，選擇很少。不知道還能往哪去。
♦我還沒準備好。
♦你原本以為會發生什麼事？
　我不知道。我只是還有些期待，或許是在等個奇蹟吧。
　這世界上沒有奇蹟，只有因和果、夢想和現實、活人和死人。你的期待未免也太荒謬了吧。
♦你也該長大了。他有他的生活，你有你的日子，這世界就是這樣。從以前就是如此，以後也不會改變。
♦腦海中忽然有個東西冒了出來。起初只是一種感覺，慢慢化作念頭，最後變成決定。
♦他抬頭仰望天空，彷彿在追想些什麼。
♦眼前是一塊嶄新的畫布。我們要在上面畫些什麼？在這片灰上揮灑下的第一道色彩又是什麼？
♦我臉上掛著笑容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，不知道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，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，但在還沒開始之前，我至少知道自己沒打算就這麼說再見。
♦上路了。這一趟一定不虛此行。
♦我很年輕。我是個健康的青少年，體格強壯，渾身上下充滿活力。但我也會老，每過一秒都比上一秒鐘來得老。細胞會越來越薄，逐漸僵硬，失去溫度，也失去色彩。我才十五歲，但身旁每一個人的死亡都讓我一夕之間老了十歲。每一樁慘事、每一齣悲劇、每個憂傷的短暫片刻也都會讓我衰老。無需太久，我就將走入遠古的歷史。
♦不論歷史學家、科學家和詩人們再怎麼努力，依舊無法釐清所有事情確切的真相，這讓我既覺得沮喪，又深深著迷。人類的第一首歌聽起來如何？看見有史以來第一張相片的人又是什麼心情？誰給了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個吻，吻了之後心頭又是什麼感覺？
♦一抹憂愁忽然籠上心頭，澆熄了我的雀躍。
♦你怎麼有辦法忍受。
♦你有沒有想過，到底值不值得？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？
♦少跟我講這種話，你他媽最好給我閉嘴。
　閉嘴，我可不是在開玩笑，你真的不應該亂講話。
♦我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。
♦你這個在安全地方長大的小孩不懂什麼叫危險。
♦我聽了雖滿肚子火，但沒讓我的舌頭逞強。
♦我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少痛苦才會那麼說，但我知道他一定傷得很深。種種的痛苦讓他變得堅強無比，卻又溫柔得不可思議。這些從樹上長出來的刺，就如同他伸出的手。
♦霎時間，我還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玩意，代表著什麼意義，更無法想像他們將來會有什麼樣的遭遇。
♦愛上一個人，你覺得很笨嗎？
♦現在的情況很糟，一切都難以確定……在這樣的世界裡，把時間浪費在戀愛上，是不是很笨？誰能說得準下一秒鐘世界不會忽然崩潰？
♦如果我知道只能和他共度一年，或甚至只有一個月的話，你想我會就此放棄嗎？
♦沒有人規定生命「應該」如何出現。你是等不到一個理想世界的。世界永遠都是它現在的模樣，至於要如何回應，就完全由你來決定了。
♦世界又不是明天就會毀滅好嗎，老兄？
♦我們正在努力改變不是嗎。
♦你和我，還有所有人……我們一定會成功的。別這麼早就自我放棄。好嗎？
♦我還沒打算消失。
♦他很愛你，這一點你永遠也不用懷疑。
♦我再也承受不住了。我徹底放棄，讓心頭的痛重重的壓在身上，把臉別開的那一刻，淚水悄然滑落。
♦就算你認為上帝或命運遺棄了你，但至少你知道他們是愛你的。
♦這又有什麼差別？誰管得了那麼多。
　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。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了。
♦你知道嗎，所有東西最後都會死，這一點我們都知道。不論是人、城市，還是整個文明。沒有東西能夠永遠存在。如果存在只有兩種選擇，生或死，在或不在，那這一切到底他媽的有什麼意義？
　那就是我們要擁有回憶的理由。還有和回憶相對的東西：希望。這樣一來，過去的事情才能對現在有影響力。這樣一來，我們才能建設過去，創造未來。
♦唯有實際經歷過，生命才有意義。過去、現在、未來，全部。
♦未來是什麼？我看得見過去和現在，但未來呢？
　這就是最弔詭的地方。過去是事實和歷史建構成的……我猜，未來就只有希望。
♦過去那個過剩的年代，浪費、慾望和顛倒夢想交織的世界，早已不復存在。
♦我的血管裡有種既不餓、也不飽，恰如其分剛剛好的感覺。
♦至少這是個開始。
♦老實說，這根本算不上什麼計畫。這個想法就像給小孩看的卡通一樣簡單，之所以可能奏效的關鍵則在於：以前從未有人試過。從來沒有人願意徹底撩下去，走出一條路來。
♦我看起來神采飛揚嗎？我能不能給人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？跨出門的那一瞬間，我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迎接這個殘酷的世界？
♦生命香甜的粉紅閃電風暴般的在裡頭劈啪作響。
♦謝謝你。做了這麼多。
♦我穿過漆黑的入口通道，往盡頭的光亮狂奔，搞不清這到底是條投胎的產道，還是通往天堂的道路。我究竟是才剛抵達，還是正要離開？不論答案是什麼，都已經來不及回頭了。
♦到處都是那個味道，香甜濃烈，讓我暈頭轉向；我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淹死在一個香水瓶裡。
♦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是如此的陌生，心底卻有種似曾相識的詭譎感受，甚至可以說是種懷舊的情愫。
♦我們就是從這裡開始的。
♦善良的人民都很清楚，規範著他們日常生活的那些界線，充其量只是想像中的產物，輕易就能跨越。他們有慾望，也有需求，更有滿足這些欲求的能耐，沒有理由不行動。
♦但他們辜負了我們──哪一次不是這樣。他們不可能不辜負我們──他們是人，我們也是。
♦一開始，我們非常努力，大家都滿懷信心和希望。
♦每件事都發生得太快了。
♦我們的世界太小，沒辦法彼此和平分享；共識從未出現，和諧更是遙不可及。我們只好調整自己的目標。
♦放血、水蛭、在頭頂上鑿洞，中古黑暗時期的醫生用這些方法來治病，能怪他們嗎？他們在一個沒有科學的世界裡盲目摸索，抓到的只能是天馬行空的奇幻異想，但他們深受瘟疫之苦，非採取些行動不可。
　輪到我們的時候，情況卻一模一樣。儘管我們不再如往昔蒙昧無知，擁有許多先進的科技，雷射手術刀和種種社會服務也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，情況依然沒有任何改善。我們還是同樣盲目，同樣絕望。
♦他們一定知道自己身在何處，也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樣的遭遇，僅有的那一丁點自我克制早已發揮不了作用。
♦我們很清楚，大多數人的信念距離客觀的真理最接近，於是我們依照大多數人的聲音行事，忽略其他聲音。
♦我們把理想送進高溫、高壓的熔爐，所有軟弱燒光焚盡之後，鍛造出來的，是一具不會被我們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輕易壓垮的身軀。
♦我們知道這一切都是錯的。我們糟塌自己的方法，連我們自己都難以啓齒。有時回想起從前美好的日子，依然會忍不住流下淚來，但我們再也看不到其他選擇了。我們只是在盡力求生存而已。問題的根源錯綜複雜，如同許多有待解答的複雜方程式，但精疲力竭的我們　早已無能為力。
♦對他來說……我已經死了。
♦幹活去吧，同志。
♦這群人到底是怎麼了？他們是天生就少了好幾根筋，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全掉光了？
♦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，可是，真的有那麼瘋狂嗎？
♦我們不了解那種存在究竟是一種什麼情況，所以只好創造出笨名字來形容，不是嗎？名字又能代表什麼呢，對不對？
♦我真不敢相信這招竟然會有效。我敢說，這種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。
♦希望我沒說錯。希望我真的辦得到。希望這不會是我撒的第一個謊。
♦我恨死了這個鬼地方。
　帶我到其他地方去。也許到遠一點的地方去。到一個沒有這些事情的遙遠大陸去。到一個所有人和平共存的地方去。
♦那種一切都已經死透的寧靜彷彿在告訴我，不能再繼續逃避問題了。
♦度假、開車旅行、到熱帶地區輕鬆一下，這些都忘了吧。整個世界都已淪陷。
♦飛機不是它自己的世界，不能飄浮在混亂的世界上。
♦這些年來，我一直都這麼告訴自己，安慰自己還有希望，一定可以扭轉局面，有時還真能把自己給唬住。只不過……這種話最近越來越沒有說服力了。
　我知道。可是，不能放棄。
♦這個問題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腦子裡轉。這個問題夜以繼日地困擾著我，腦袋都快被它燒壞了。我們要怎樣才能改變這一切？這個世界那麼糟糕。每個人都在做垂死的掙扎，日復一日，越陷越深，越來越絕望。我們該怎麼辦？
♦那你有什麼方法改變？我想知道，究竟怎麼樣才能「改變」？
♦只要嘗試就不難。
♦這個問題我還沒有答案，但我感受得到它們的存在。微弱的光點在遙遠的暗處隱隱閃動。
♦每一天，這個宇宙都變得越來越大、越黑、越冷。
♦我愛她嗎？很難說。但除了她之外，我別無選擇。不停蔓延的空虛中，她是僅存的火紅太陽。
♦他怎麼可以那麼脆弱？他怎麼可以把我們留在這裡？
♦他騙我。他說，我們正在改變世界，只要我們不放棄，一切都有可能好轉。
　他是那麼相信的。我想我也一樣。
♦如果我們無論如何都活不了多久的話，那為什麼要去改善這個世界？如果所有的努力都會消失，那這一切究竟所為何來？
♦寫作不只是在紙上寫字而已，寫作是種溝通，也是種記憶。
♦這些已經不重要了。一切都太遲了。
♦情愛和性慾糾纏，血腥和淚水交織。
♦我想做一些危險的事。我想把一切都忘掉。
♦什麼都不值得說了。
♦我們啥也不幹，只是等著事情自己發生。
♦從這些活人身上冒出來的集體意志實在令人心醉神迷。
♦城市究竟是什麼？我們為什麼要一座又一座蓋個不停？如果把文化、商業、娛樂拿走，還能剩下什麼？只剩無名的人群擠在成片無名的街道上罷了？
♦要不了多久，大概所有人都會被擠到變形。所有人類大概會變成一隻巨大而無腦的變形蟲。
♦這會不會只是恐懼罷了？連在最好的時代我們都感到恐懼，那要怎麼面對這個最糟的時代？
♦這種看似理所當然的道理向來解決不了問題。
♦讓我覺得訝異的是，日子明明過得那麼辛苦，還是有人一胎接一胎的生。他們把自己的複製品塞滿這個世界，就只因為這是傳統，因為向來都這麼做。
♦就算這樣，還是沒半個人敢勇敢站出來。
♦這還滿美的啊，你不覺得嗎？雖然這個世界就像屍體一樣不堪，但人類依然成長、茁壯，這不是很美嗎？不論死了多少人，人依然不斷出現，這不是很美嗎？
♦重點不在於保持人丁興旺，而是在於把我們是誰的認知，以及所學到的知識技能傳遞下去，這樣世界才能繼續運作，人類才不會滅亡。當然，就某方面而言，這樣是有點自私沒錯啦，但除此之外，我們短暫的生命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意義？
♦在這個「後末日」時代，我們也沒有別的可以留給後代了。
♦一切都在崩毀。
♦我們還剩下什麼？沒有了國家、文化和戰爭，卻依然沒有和平。我們的骨髓裡到底藏著什麼？剝光了所有血肉之後，骨子裡到底還有什麼在蠕動？
♦這是我們未來的縮影。
♦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太沉重了。
♦他是我見過最自由的靈魂。就像是燃燒著熊熊烈焰的波希米亞女神。
♦他沒辦法在這種鬼地方存活下來。他要如何面對這個世界？所有支撐他活下去的東西都消失了。
♦你還活著，你值得活下去。
♦你讓我神魂顛倒，全然的神魂顛倒。
♦過去，我讓這個世界走向毀滅，但現在我想盡力拯救。
♦我思考著死亡。和死亡相比，生命實在太過短促。
♦不知道地球上有多少泥土是來自我們的遺體？
♦我這一生每天都在和鬧鐘打仗，每按一次貪睡紐，就對自己多一分嫌惡，直到最後被羞恥感征服了，才會從床上跳起來。只有在極少數燦爛的早晨，充滿活力、意志，清清楚楚知道為什麼活著，我才會一睜眼就醒過來。
♦從明天開始，我再也不會思念任何人。爸、媽、爺爺、朋友……從明天起，我誰也不會思念了。
♦我不想聽音樂，我不希望日出是粉紅色的。這個世界是個大騙子。這個世界醜陋得叫人心痛，殘破的美麗更讓它醜上加醜。
♦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道理？我們整天忙著一大堆事情，到底有什麼道理？這一切的背後，到底為了什麼？
　我們這麼辛苦想活下來，是因為我們認為世界總有變好的一天嗎？那是我們努力的目標嗎？
　或許吧。
　那現在呢？此時此刻，你有沒有什麼深愛的東西，讓你願意為了它繼續活下去？
♦一群鳥在空中飛翔。有目光呆滯的鴿子，也有尖叫個沒完的海鷗，腳邊還有蒼蠅和甲蟲在享用它們的糞便──那是鳥兒們送給地球上最卑賤的生物的禮物。如果那些大便是我拉的呢？那完美、輕盈的自由啊。沒有圍籬、沒有牆，也沒有邊界；換作是我，我一定會拍著翅膀越過高山大海，飛過茂密的叢林和無垠的平野，飛遍這個世界，相信一定有某個遙遠的地方依舊和從前一樣美麗，可以給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。
♦拜託，別說抱歉。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。
♦如果你能一眼看穿生命，就不會活得那麼辛苦了。
♦這個問題壓根真的那麼重要嗎？
♦如果我們加快腳步，或許有機會追上他，這樣就可以……改變些什麼。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。
♦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，到這個時候才來恨你早就來不及了。
♦你老是把改變世界掛在嘴邊，但外頭一大堆鬥牛犬步步逼近，你卻悠哉悠哉的坐在狗屋裡舔腳掌。計畫在哪裡啊，小貓咪？
♦要拖到什麼時候？事情說變就變，這你比誰都清楚。我們到底在等什麼？
♦我渴望改變世界。我在讓自己更在乎這一切。
♦渴望改變是第一步，但第二步是要採取行動。洪水來的時候，我不希望看到你還在醉生夢死。
♦他們之間的對話恰如其分，我卻始終覺得有點假，彷彿是兩個在伏流上方划船的人有所顧忌。
♦大地微微震動，彷彿所有男女老幼的枯骨都在地底深處騷動，衝破岩床，捲起滾滾熔岩。
♦世界上還有娛樂這種東西嗎？外頭的情勢這麼險惡，還是有人在幹這種輕浮、無聊的事嗎？
♦此情此景，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。
♦有個念頭像拍立得相片上的鬼魂一樣，正緩緩浮現。
♦宇宙逐漸壓縮。當最後一片肉從他們身上剝落，一切的記憶、一切的可能也被擠進一個無限小的點中。他們活在這樣一個「奇異點」裡，被困在一種靜止不變的狀態中，永遠不會有任何改變──這就是他們的世界。他們是身分證上眼神空洞死寂的照片，凍結在他們放棄自己人性的那一剎那。在那無助的瞬間，他們一刀剪斷身上最後一條細線，墜入無邊黑洞。直到如今，什麼也不剩。沒有念頭、沒有感覺、沒有過去，也沒有未來。他們處心積慮想讓世界維持現狀，維持一直以來的狀態，除此之外，沒有任何想法存在。他們不能偏離運行的軌道，否則就會翻覆、燃燒，被種種色彩、聲響和無垠開闊的天空吞噬。
♦一個念頭在我腦海深處隱隱作響，如同電話線傳遞聲音，不斷在我神經中低語。
♦炙熱的懊悔又開始在我的喉嚨裡沸騰。
♦這是個充滿狗屎的世界，狗屎一樣的事情一天到晚都在發生，但我們不是非得整天泡在狗屎裡不可。
♦如果你的生命中有那麼沉重的包袱，你一定得開始尋找更遠大的意義，不然你遲早會垮掉。
♦不思善，不思惡，正與麼時，那箇是明上座本來面目？
♦對我來說已經太遲了嗎？我能不能從齜牙咧嘴的天空裡搶到另一次機會？
♦我想從頭再來一次，不論用什麼方法都好。
♦以為沒人知道，其實所有人都一清二楚，他們只是不敢採取任何行動罷了。
♦我再也不能拿無知當作藉口一再躲避了。現在的我知道有別的選擇，我選擇了改變，不論代價有多高都不後悔。如果我是死亡之樹上一根茂盛的枝幹，就算要讓綠葉落盡也不足惜。如果要餓死自己，才能把邪惡之跟趕盡殺絕，我也義無反顧。
♦在我短暫的一生中，我原本以為自己所做的許多決定，都是別無選擇。但，世界上沒有什麼非遵守不可的規則。一切都在我們的腦子裡，在人類的集體心智裡。如果有所謂的規則的話，我們就是制訂規則的人。如果有需要，隨時可以更改那些規則。
♦即便是在最勇敢的時刻，我依然是個懦夫。
♦事情不是一直都那麼悲慘的。
♦這些回憶是那麼溫暖。我想把它們話在我靈魂的白牆上，但我畫上去的東西似乎都不免剝落了。
♦機會就這麼錯過了。
♦你是一個全新的人。
♦他是世上僅存的光。
♦敵強我弱，寡不敵眾，眼看死期不遠，但他依然奮勇抵抗，因為──
♦對不起。我原諒你。謝謝。
　這三句話是那麼簡單、那麼古老，卻從未像今天一樣聽起來那麼完滿。最基本的意涵一絲一毫全都表露無遺。
♦我想就此打住。生命如果能任我自在揮灑該有多好。我好想也停在某個句子的一半，將剩下的放進某個抽屜裡，把我的健忘症發揮到極致，讓一切曾經發生、正在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事全都消失。閉上眼睛，開開心心上床睡覺去。
　你不能再睡得那麼若無其事了。這不是你該做的事。難道你忘了嗎？
♦我沒有選擇。我不是故意的，一點都不想。
♦那我們怎麼辦呢？
　我不知道。這次我還是不知道。
♦可沒那麼容易啊，哪怕你已經盡了力。
♦身為一個有道德感的人，責任可真重大。
♦這是一切的基礎。然而，一定有比這些更深一層的東西。
♦改變已經開始了。這是種好的疾病，一種帶來生命力的病毒！
♦最後，我閉上眼睛，或許再過幾個小時，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，然而在這詭異的靜謐中，我的心竟替我創造了一個夢。清晰的夢境歷歷如繪，洋溢著繽紛的色彩，彷彿一朵在璀璨的黑暗中加速綻放的玫瑰。
♦沉靜的夜透著微溫。
♦我知道現在情況不太妙，但你聽我說，你千萬不能放棄。只要你還有一口氣──抱歉，只要你還能動，一切就還有機會。懂嗎？
♦別拖了，別再猶豫了，沒多少日子好過了。
♦我們身處的是個黑暗時代。
♦上帝賜予的，我們要充分利用。如果我們像上帝要麵包，祂卻給我們石頭，那我們就得把牙磨利，嚼爛石頭吞下去。或者自己做麵包。
♦你怎麼能確定？就因為他們不和我們說話，不告訴我們他們怎麼過日子嗎？只因為我們不瞭解他們在想什麼，就能說他們腦袋空空什麼都沒有嗎？
♦如果我們能夠收拾這片殘局，重新來過，不是很好嗎？
♦你還年輕，你不瞭解這個世界。
♦這世界上是沒有皆大歡喜的辦法的。
♦世界末日眼看就要來臨。這個世界已經病入膏肓，無藥可救，任誰也無法挽回了。
♦一定可以的！是誰說一定要活得像在噩夢裡一樣？這規矩是他媽的誰定的？我們可以改變這世界，只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嘗試罷了！從以前到現在，我們一直都那麼忙碌、那麼自私、那麼害怕！
♦你是在做夢。你只是個孩子。
♦無可遁逃的死亡，過去這麼多年來我日夜期盼它的到來，它卻完全忽視我的懇求，偏偏選在我決定要永遠活下去之後，馬上降臨。
♦路的盡頭終將到來，屆時我將別無選擇，只能轉身面對無法逃避的命運。
♦他精疲力竭的臉上掛著淚水，眼看就要崩潰。
♦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。
♦他已經死了，只是身體還沒開始腐爛而已。
♦你讓我覺得真年輕。
♦我雙手緊抱住他，緊得連基因都快要融為一體。
♦我試著不去批判他所奉行的準則──或許在他的世界裡，命令就是命令。
♦我再也受不了了，你瞭解嗎？一切都是他媽的謊言。我們以為只要躲在裡面就可以繼續活下去，但我們其實生不如死。
♦光靠你一個人是沒辦法拯救世界的！
♦我不是一個人，這些人都會幫我。
♦我不喜歡他受傷。他這一生中，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讓他受傷，我都絕對無法忍受。我幾乎都忘了痛是什麼感覺了，然而，當我看見他傷口的那一刻，卻痛徹心扉，一點小傷都會令我心如刀割。
♦整個世界已經被死亡佔滿了。
♦這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──困在搖籃和墳墓之間，哪都去不了。
♦骨子裡，墨黑的骨髓沸騰翻攪。
♦我們不曾聽過、也不曾看過這樣的事。記憶無法超越現在；歷史也有極限。難道我們都甘心做一個中古黑暗時期的醫生，從不懷疑手裡的水蛭？我們渴望擁有更偉大的科學。我們希望證明自己是錯的。
♦我們會贏的。我們從沒輸過，以後也不──
♦我不想回答。我很擔心他已經到了崩潰邊緣，而我能給的答案卻幫不上他任何忙。
♦這不是記恨。這些傢伙很實際，他們根本懶得報仇。他們很清楚你們在打什麼算盤。不是因為你們引起了這場騷動，而是因為你們會堅持到底。
♦他就像一個瞎眼的人。
♦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了。
♦該來的總是會來的。
♦還不知道，先試了再說，邊試邊想嘍。
♦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。他就是因為不願意堅強起來，所以才會死的。
♦我們的世界正遭受攻擊，很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，不過，你比什麼都重要。
♦即使所有真實的事物都已破敗，真理卻依然屹立不搖，我是永遠不會放棄的。
♦我已經厭倦了這個地方，我需要點新鮮空氣。
♦我們估計錯誤了嗎？我們做錯了嗎？
♦你們這些愛做白日夢的傢伙，這群可笑的孩子，只會耍嘴皮子的混蛋。這就是你們燦爛的未來，這就是你們故作多情的誠摯盼望。
♦遠方的山清晰可見，恍如一片湛藍海洋，真美。
♦這幾百年來人類毀了自己。我們被一層又一層的貪婪、憎恨和各種罪惡掩埋，直到我們的靈魂被壓在宇宙最深處的岩盤上動彈不得。然後，我們身上那些罪鑿穿岩盤，逃進……黑暗的深淵。
我們把它放了出來。我們鑽透海床，油噴了出來，噴得我們一身烏黑，也把我們內心的種種醜陋攤在陽光下，讓每個人都看得見。所以，現在我們才會在這個到處都是枯骨的世界裡，一吋吋腐爛，到最後，除了蒼蠅在骨頭上嗡嗡嗡飛來飛去之外，什麼都不剩了。
♦我們以為可以改變這一切，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？是你讓我再次燃起希望的，現在卻走到了這一步，我想這次是逃不了了。我們到底該怎麼辦？
♦我凝望著他。我的目光不只停留在他臉上，還不斷深入底層。每一個毛細孔、每一個斑點、每一根細如蛛絲的汗毛都不放過。然後，我繼續往更深處望。骨、肉、血液、大腦，一路望向那股在最深處迴旋不已的能量，那股不可知的能量。那是他生命的泉源、他的靈魂，就是這股炙熱的意志力，才讓他不只是具行屍走肉。這股生命力穿透每一個細胞，再將幾千、幾百萬個細胞聚集起來造就了他。這個人是誰？又是什麼？他是一切的一切。生命的歷史埋藏在他體內，記憶在每一個化學物質中。宇宙的歷史蘊含在他心靈裡，記憶在痛苦、快樂和悲傷中，記憶在憎恨、希望和壞習慣中，記憶在上帝的每一個想法裡，過去，現在，未來，一起記憶、感受和渴望。
♦我們怎麼辦？我們還能怎麼辦？
♦我無言以對。我只知道一件事，那就是我愛他。如果他是一切的一切，或許這就是我在尋找的答案。
♦這摧毀一切的疾病，這末日的詛咒，如此強大，如此根深柢固，飢腸轆轆想要飽餐人的靈魂，再也不甘等死。現在它已經伸出了手，抓住它想要的一切。
♦不過，我們今天已經下定了決心。我們擁有的一切，任誰都別想搶走。不論詛咒的攻勢有多猛烈，我們都會牢牢守護。我們會奮戰到底。
♦有東西在我們的大腿間蠢蠢欲動，像是地球忽然加速，眼看就要飛向一無所知的宇宙。很嚇人對吧？不過，有哪一件美好的事開始的時候不嚇人呢？
　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等著我，但不論我之後的遭遇如何，我發誓，我絕對不會再把它搞砸。我絕對不會只把句子寫到一半，就拿去藏在抽屜裡。這一次，我絕對不會再這麼做。我身上沾滿了冷漠、厭惡和憤世嫉俗，如同滿是灰塵的羊毛毯披在身上，我要把它們徹底甩開。不管生命黏呼呼的本質有多愚蠢，我照單全收。
♦我知道這種說法聽起來很含糊，但我們至少要有個起點。
♦我們必須抱著這麼做行得通的念頭才行。
♦他們就像多年生植物的鱗莖，乾枯在冬天的凍土裡默默等待，正要靠著自己綻放旺盛的生命。
♦有些美好降臨在夏日……天空湛藍如天堂……
　有些美好降臨在夏日……月光下你容光煥發……你墜入愛河，你墜入愛河……你希望全世界都知道……
　有些美好降臨在夏日……只有一些人感受得到。但當美好降臨……當美好降臨……
♦我是個全新的人，一塊嶄新的畫布。我可以選擇將未來搭建在怎麼樣的歷史上，於是我選了一段新的歷史。
♦我們有遠大的計畫。沒錯。我們還在黑暗中摸索，但至少已經有了行動。每一個人都在為相同的目標而努力；我們只不過是暫時停下腳步，享受一下風景而已，因為今天的風景實在太好了。湛藍的天空，翠綠的草地，暖暖的陽光照在皮膚上。我們忍不住露出微笑，因為這就是我們拯救世界的方法。
　我們不會讓地球變成一座墳墓，一座在太空中疾速前進的巨大墳墓。我們要把自己從墳墓裡挖出來。我們會全力以赴粉碎眼前的詛咒。我們有血、有淚、有種種的愛和慾望，能讓一切起死回生。復活的解藥就是我們。因為我們有心。

♦當我和我的創作看似都快發瘋時，感謝你依然堅信不疑。